译文
雪花飘飘洒洒满天飞舞,一副轻盈潇洒的模样。半夜只听得窗外大雪下的沙沙作响,压折那院中梅树和竹枝。
第二天起床便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,只见片片雪花迎面扑来。无奈房内熏炉中的烟雾一下就将身上的雪花全部融化了,只能看着雪花变成热气腾腾的雾气升腾而起,轻轻地笼罩在她那插有金钗的头上。
注释
飏飏:飘扬貌、飞舞貌。
朱楼:阁楼。
向晓:拂晓。
雪,自古以来就一直备受着人们的青睐。自东晋谢家才女一句“未若柳絮因风起”,它似乎更成了后世文人反复咏唱的对象。
“悠悠扬扬,做尽轻模样。”黄昏之际,作者看见了雪花在漫天飞舞。“轻模样”,轻盈的模样,此形容可谓贴切传神。五百多年后,纳兰容若写了一首《采桑子》的词,开头就化用孙道勋的这句:“非关癖爱轻模样,冷处偏佳。”纳兰公子阐明了自己的观点:我并不是喜欢雪花那轻盈悠扬的模样,我之所以喜爱它,完全是因为它生有人间绝无仅有的,那一种孤寂而又冷艳的美。
“半夜萧萧窗外响,多在梅边竹上。”这句是描写她半夜时分睡在床上,静静地聆听着大雪压折梅树和竹枝的声音
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,必有过人之节,人情有所不能忍者。匹夫见辱,拔剑而起,挺身而斗,此不足为勇也。天下有大勇者,卒然临之而不惊,无故加之而不怒。此其所挟持者甚大,而其志甚远也。
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,其事甚怪;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,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。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,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;而世不察,以为鬼物,亦已过矣。且其意不在书。
当韩之亡,秦之方盛也,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。其平居无罪夷灭者,不可胜数。虽有贲、育,无所复施。夫持法太急者,其锋不可犯,而其势未可乘。子房不忍忿忿之心,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;当此之时,子房之不死者,其间不能容发,盖亦已危矣。
千金之子,不死于盗贼,何者?其身之可爱,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。子房以盖世之才,不为伊尹、太公之谋,而特出于荆轲、聂政之计,以侥幸于不死,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。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。彼其能有所忍也,然后可以就大事,故曰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楚庄王伐郑,郑伯肉袒牵羊以逆;庄王曰:“其君能下人,必能信用其民矣。”遂舍之。勾践之困于会稽,而归臣妾于吴者,三年而不倦。且夫有报人之志,而不能下人者,是匹夫之刚也。夫老人者,以为子房才有余,而忧其度量之不足,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,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。何则?非有生平之素,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,而命以仆妾之役,油然而不怪者,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,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。
观夫高祖之所以胜,而项籍之所以败者,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。项籍唯不能忍,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;高祖忍之,养其全锋而待其弊,此子房教之也。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,高祖发怒,见于词色。由此观之,犹有刚强不忍之气,非子房其谁全之?
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,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,不称其志气。呜呼!此其所以为子房欤!
淳熙己亥,自湖北漕移湖南,同官王正之置酒小山亭,为赋。
更能消、几番风雨,匆匆春又归去。惜春长怕花开早,何况落红无数。春且住,见说道、天涯芳草无归路。怨春不语。算只有殷勤,画檐蛛网,尽日惹飞絮。(怕 一作:恨)
长门事,准拟佳期又误。蛾眉曾有人妒。千金纵买相如赋,脉脉此情谁诉?君莫舞,君不见、玉环飞燕皆尘土!闲愁最苦!休去倚危栏,斜阳正在,烟柳断肠处。